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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霍明赫,这辈子,下辈子,下下辈子,都不会再要你了

2024-10-17 10:08 来源:云美集 点击:

霍明赫,这辈子,下辈子,下下辈子,都不会再要你了

“求你!不要!那是我们的卧室,不要让别的女人睡我们的床。你想和她怎么样都可以,但是不要在这里……求你……”

本来她不想哭,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,她全身筛糠一样发抖,朦胧的泪眼早已没了焦距。

抱着最后一丝侥幸,米兰希望霍明赫能看在她这么苦苦哀求的份儿上答应她。

霍明赫怔了一下,心里莫名划过一丝刺痛。

这个女人那么歹毒,把他妹妹害得那么惨,他不是应该恨她才对吗?可是,为什么会心痛?

他转头看了一眼妹妹,霍冰冰扑到他的怀里,孩子似地号啕大哭起来:“哥,你在犹豫什么?她刚才居然打我!呜呜……”

霍明赫咬牙,转向米兰的时候,深邃的眼睛冰若寒潭:“贱人,你还有脸哭?像你这种撵都撵不走的无赖,还想用眼泪来骗人吗?你以为还会有人相信?”

“明赫,我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!当初胎儿还在冰冰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死了,不是我害死她的!还有她的子宫,是因为……”

“闭嘴!我看到你就恶心!滚!”

霍冰冰冷笑,抓住米兰,拉着她往楼梯的方向走去。

到了楼梯拐角处,米兰不小心跌倒了,霍冰冰根本就等不及她站起来,就那么拖着她下了楼梯。

每个关节都疼得要命,再加上没有处理过的伤口也隐隐作痛,米兰倒抽一口凉气,下嘴唇都咬出了血。

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叶亦秋,霍冰冰立刻换了一副笑脸:“亦秋,你上楼吧,我哥在等你呢!”

等到叶亦秋上了楼,霍冰冰又向母亲哭诉米兰打她的事。

霍母立刻愤怒了,她长长的指甲直接戳到了米兰的眉心,恶狠狠地说:“你也太嚣张了,敢打我女儿!给我滚出去,到院子里跪着!”

外面,闷雷滚滚,霍冰冰刚刚把米兰拖到院子里,大雨就瓢泼而至。

米兰坚决不肯跪,于是,霍冰冰叫来保镖,直接把米兰按到地上。

雨水冲刷着她的每一处伤口,可是,即使再疼,也不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!

仰起脸,正好看到楼上她和霍明赫的卧室!

米兰已经伤痕累累的心,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下下撕碎,然后碾落成尘!

双手紧握成拳,长长的指甲刺进肉里,她已经感觉不到疼!

脸上,更是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!

她忍了这么久,就是抱着一丝希望,她觉得只要自己不答应和霍明赫离婚,总有一天,霍明赫能看清她的心。

可是现在,小三儿已经登堂入室并且还得到了霍家全家人的认可,就差一个正妻的名份了,那么,她还有什么指望?

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,而且是天大的笑话!

放弃吧!再坚持也没有意义了!不要最后弄得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!

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疼痛像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,最后那一根弦“啪”的断了。

累,太累了,米兰感觉神情恍惚,仿佛连灵魂都飘出体外,鄙夷地望着这具残破的躯壳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眼前一黑,堕入无尽的黑暗之中……

醒来时,她发现自己已经在大宅里了,不过却是躺在门边冰凉的地板上,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,伤口越来越疼,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,想要坐起来,可是浑身软软的,一点儿力气都没有。

不远处站着管家张叔,看到米兰醒过来,他立刻快步走过来。

“张叔,能不能帮我到书房去拿一张纸过来,我要用!”

很快,张叔就把纸和笔拿了过来。

“张叔,我没有力气,我说,您写!”

此时的米兰很虚弱,脸色惨白,连嘴唇都没了血色,张叔禁不住湿了眼眶。

看到他抹眼泪,米兰的心里充满苦涩。连一个下人都知道同情她,可是霍家的每个家庭成员都视她如仇敌,恨不得她死!

她唇角勾起一抹苦笑,原来,她竟然活得这么失败!

这时候一道尖厉的声音传来,霍冰冰突然出现了。

“张叔,你把她弄进来的?经过我母亲的同意了吗?好大的胆子!”

米兰挣扎着坐起来,沙哑着嗓子说:“是我求他把我扶进来的!我进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,你一定很高兴!我已经决定了,和你哥离婚!”

说完,她费力地签上自己的名字,然后把张叔写好的离婚协议举起来,霍冰冰走过去一把夺了过去。

“哟,你终于想通了,要和我哥离婚了!”

这时候,霍明赫正好打开卧室的门走出来,听到妹妹说话的声音,快步下了楼梯。

当他看到那张纸上“离婚协议”四个大字时,瞬间愣住,眼底,流过一丝意味不明。

他一直希望和米兰离婚,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,不知道为什么,他竟然有点儿无措!

捏着那张纸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几下,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落汤鸡一般狼狈的米兰,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:“确定?”

霍明赫的睡袍敞开着,胸口上印着深深浅浅的吻痕,每一个印迹都提醒着米兰,刚才的房间里,在他们的床上,是多么激烈和旖旎!

米兰苦笑,一字一顿地说:“我们恋爱三年,结婚三年,我爱了你整整六年,从来没有变过!我没想到,再深的爱都抵不过你妹妹原本就保不住的孩子和子宫!你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,更别说爱了!从这一刻开始,我对你的爱,再也不存在了!”

嗓子里的苦涩越来越浓,那是眼泪倒流进了口腔!

“霍明赫,你脏了,我不想要你了!这辈子,下辈子,下下辈子,都不会再要你了!”

霍明赫脸色阴翳,凉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,心,好像被什么扯了一把,说不出来的疼!

他强迫自己把目光从米兰身上移开,挪到妹妹手里的那张纸上。

“米兰,你真的决定净身出户?哼,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招吧?”

《临泽熙之爱恨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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鹤机子步下石阶,松岁子、隐云子、竹青子三位长老各行于他的两侧,乐越为首的众弟子整齐随在师父师叔们的身后,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出大门,向少青山下去。

昭沅站在院子的角落,目送乐越他们出门。它十分想去论武大会看看,但它是龙,一旦被发现会很危险,所以不能去。

昭沅有点寂寞。它看着青山派的众人走远,慢慢转过身,准备钻回被子里睡觉,琳箐忽然从天而降落到它面前:“小傻龙,你为什么在院子里站着,不去论武大会吗?”

昭沅低头:“我是龙,会被看出来,不能去。”

琳箐同情地说:“这样啊,那我就自己去喽,我要帮着乐越,让他百战百胜,他想打败谁,我就让他打败谁!”

琳箐眉飞色舞,神采奕奕,她看起来确实做了很多准备,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衫裙,窄袖束腰,脚踏软靴,腰间挂着一个大大的布袋,还斜插着一条软鞭:“凤凰选中的下一个皇帝好像就在清玄派内,所以这次论武会,一定有凤凰在场,他们如果敢对付乐越,我就对他们不客气!”

昭沅非常羡慕,耷拉下脑袋:“唔,那你玩得开心些。”

琳箐拧着秀眉看了看它,终于忍不住说:“啊,看见你这个哭丧脸的样子就受不了,好了好了,谁叫我一向爱帮助弱小呢。你是不是很想去论武大会呀,我大概可以帮你。”

昭沅立刻抬头,双眼亮亮地看着琳箐。琳箐从挂在腰上的布袋中掏出一个金灿灿的项圈:“喏,把这个东西挂在脖子上,就能隐掉你的龙气。不过挂着它看起来会有点傻。你忍耐一下。”

项圈金光闪闪,甚是粗壮,圈身上刻着牡丹花纹,还悬挂着一只硕大的金锁,刻着“大吉大利”四个大字。

昭沅从来没有见过比它更恶俗的东西,琳箐见它抓着项圈不动,不耐烦道:“你到底戴不戴上?我可没时间等你了。才让你戴一下下你都嫌难看?实话告诉你,这个是我小时候戴的东西,长老们怕我当时法力不足,到人间玩儿会给凡人发现,就用这个圈子帮我隐去灵气,我可戴了这个破圈整整二百年!”

昭沅立刻把项圈挂在脖子上。

唔,二百年啊,它抬起前爪数数指头,那么琳箐的年纪难道比大哥还要大……

琳箐阴森森地说:“你是不是又在算我几岁了?”

昭沅马上放下前爪:“没有,我在想怎么谢谢琳箐师……师妹……”

师妹两个字出口,它自己都脸红了。

琳箐却像很受用,哼了一声:“走吧。”

琳箐会驾云,昭沅和她站在一朵云上,只片刻便追上了青山派的众人。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落下,一龙一麒麟快步跑过去,假装是靠两条腿追过来的。

琳箐装得非常像,气喘吁吁地挥着胳膊喊:“喂,等等我们!”

青山派的众人回过头,便看见琳箐拉着昭沅一路跑来,昭沅脖子上那个金灿灿的大项圈在阳光下格外耀眼。

等他们跑到近前,乐越看着昭沅皱眉:“琳箐还行,你怎么跟来了,快回去。”昭沅摸摸项圈对他嘿嘿笑笑,暗示自己也可以。

琳箐道:“我和昭沅虽然是青山派的挂名弟子,不过也是青山派的一员,就算上不了场,也可以在下面给各位师兄们助威。”

她甜甜地笑。乐越的师弟们立刻七嘴八舌地替她讲情:

“是啊师父师叔,难得小师妹和小师弟的一片热心。”

“我们本是同门弟子,要互相友爱。”

“昭沅师弟的那个项圈是特意为我们戴的吧,大吉大利四个字多么吉利啊师父,我们要讲点彩头,总不能把大吉大利赶回去吧。”

“师父,让他们跟着吧,我们本来人就不多,多个人多份声势。”

……

杜如渊站在一旁,不做声地含笑看着,乌龟仍在他头顶打瞌睡。

琳箐绕着胸前的长发笑盈盈地看乐越,昭沅凑到他身边摸着项圈小小声地道:“琳箐给我的,我不会被看出来。”

乐越在四道热烈的目光下无奈地摇了降旗:“好吧,清玄派如果把你抓起来我可不管。”

鹤机子拈着胡须看了看琳箐和昭沅,道:“也罢,就一同去吧。”

昭沅兴奋地跟在乐越身后,琳箐甜甜地笑:“谢谢师父。”

从青山派到凤崖峰不算很近,走到山下的大路上后,渐渐有其他的帮派出现。但各帮派之间都保持着防备,互相客套地打个招呼后,便拉开一段距离,各走各的。

昭沅跟在乐越身边,听乐越一路给它介绍,那边那些穿得破破烂烂手拿破碗和竹棍披着麻袋的是丐帮,一群光头的是少林寺,头上缠着布圈戴着大耳环穿得花花绿绿的是苗疆来的蛇教或五毒派。

中途,有一群人踩着宝剑从他们头顶的天空飞过,昭沅仰起脖子看,乐越往上指了指:“华山派或泰山派的,和我们一样也是修炼玄道的门派。”

昭沅问:“为什么你们不这样飞?”

根本不会御剑的青山派弟子们不吭声,乐越轻描淡写地说:“因为我们比较含蓄,不外露,他们比较显摆。”

正说着,又有一个门派骑着高头大马从他们身边飞奔而过,马蹄扬起的尘土落了他们一头一脸。

乐越啐啐嘴里的砂土,指着那个门派远去的背影向昭沅道:“看见了没,这也叫显摆。”

凤崖山下人头济济。

上山的时辰未到,各门派的弟子云集在一起等候。

前来看热闹又没有观会帖的闲人们挤在路边,单刀赴会的江湖异士们不愿随人堆上山,便各自找一处僻静的所在做遗世独立状。各押胜负买注的摊位处处皆是,兜售点心瓜子茶水扇子手巾板凳的小贩们来来往往,甚至还有一些江湖郎中在树下大石边搭起摊子,摊前大多挂着一幅皂帘,上书“祖传秘方专治刀枪棍伤及各类内伤”。

昭沅东看西看,兴奋得双眼发亮,觉得眼睛很不够用。

鹤机子和几位长老去和各个门派的掌门长老们客套招呼,乐越和师弟们找了个空旷的地方站着,几个小师弟蠢蠢欲动,想去买两包瓜子打牙,乐越警告地瞄了他们一眼:“大庭广众,不要给师门丢脸,拿出点严肃淡定的气势来!”

小师弟们便只得绷起了脸皮假装严肃地站着。琳箐在一旁看着,眼珠转了转,笑嘻嘻地说:“我去买,反正我是女孩子,买点零食没什么丢脸的。”跑到一旁的小摊边称了几包瓜子,又买了两包点心,塞进腰上的布袋里跑回来,拍拍布袋,“师兄们想吃的时候就来和我拿。”

乐越的师弟们感动说:“有个师妹真好。”

乐越绷着脸道:“现在不能吃,等论武会开始后空闲了再说。”

师弟们嬉皮笑脸道:“大师兄,师弟们明白。”

昭沅十分想到别处转转,但乐越他们都待在这里一动不动,它也只能一动不动。杜如渊从袖子里摸出一本书看,只有琳箐来回跑来跑去,她又买了几把扇子,分给大家一人一把,连鹤机子和三位长老的份都买了。

青山派最近几年一直窝囊得十分出名,在一旁等候的其他门派都在暗中打量他们,他们人数少,且中间有琳箐这个女孩子,还有昭沅脖子上那个金灿灿的大项圈,更是想不引人注意都难。

许多门派的年轻男弟子都在偷偷看琳箐,青山派附近站着的某派弟子中,有一人嗤笑道:“哈,青山派中还有个戴大吉大利项圈的,是图吉利故意的么?论武大会有限定年纪吧,还在吃奶的就赶紧回去别等人赶了!”

那个门派的人立刻爆出一阵大笑,甚至旁边的其他门派也有人笑了。乐燕乐鲁和乐郑立刻卷起袖子,要过去讨口气,乐越一伸手臂:“谁都不要动,会前不要节外生枝,比武时打他个老树开花不就行了?”

杜如渊从书本上抬起头笑眯眯地道:“忍气未必等于吃亏,善容方可纳百川,君子报仇,十年未晚。”

师弟们翻翻白眼悻悻地不动了。乐燕道:“大师兄真的越来越有高人的气质了。”

乐越道:“那是,要不怎么做你的大师兄?”